由陈茂贤执导的香港电影《破·地狱》,因剧情探讨罕见的殡仪题材,再加上黄子华、许冠文(Michael)、卫诗雅(Michelle)、朱栢康等实力派演员领衔主演,上周更是入选了东京电影节的“世界焦点单元”,让导演偕同戏中主演黄子华、许冠文、卫诗雅和朱柏康飞日本出席相关活动后,与媒体分享拍摄时的血汗泪过程。
黄子华许冠文编导演俱佳 《破·地狱》导演坦言压力大
《破·地狱》超强的演员阵容,让导演被问邀请2位喜剧天王暌违32年再合作演戏,是否有压力?
陈茂贤坦言,“有的,开拍第一天和子华说话其实会怕,说完都不知自己说什么,但我想第三日就没了(压力)”,而随着拍摄的进行,彼此逐渐熟络,合作氛围也变得轻松愉快。
他感恩地说,让黄子华和许冠文参与拍戏没什么难度,是因为电影公司及监制背后做了许多努力,使黄子华看了剧本就同意“下凡”来演出。
黄子华不在场被夸 对白自然都成金句
导演陈茂贤坦言,虽没特别为黄子华设计“金句”,但其个人风格使得许多对白自然而然变得引人入胜,连一句简单的“早安”也能带出独特魅力,让人忍不住想听他说话:“你很难得一个演员先决的条件就是他讲的东西有人能听,他每次读餐牌给我听,我都觉得很好听。”
电影追求真实还原 剧组与逝者争场地
导演陈茂贤也分享了拍摄电时遇到的挑战,剧组为了真实还原香港的殡仪过程与仪式,包括对先人遗体的处理和化妆细节,除了自建殡仪馆及部分场景打造实景拍摄,还与逝者争分夺秒,因为香港的殡仪馆全年运作,仅在大年初二、清明及重阳节这3天关门,因此剧组必须抓住这短暂的时机取景。
演死者非简单躺着 全剧尸体都是真人
在拍摄过程中,陈茂贤对大体演员的专业态度表达敬意,“其实很多人都会说,演尸体没什么发挥,但其实尸体真的很难演,要做到真都不容易,他们都很辛苦。”
他分享,电影里所有大体都是真人演员演出的,为了高度还原遗体的姿态,这些演员必须进行特殊准备,甚至使用木棍支撑下巴以完成合口的动作。
从生命深思到性别议题 《破·地狱》不同形式救赎
陈茂贤透露,选择拍摄《破·地狱》是因疫情期间许多家庭因逝世悲痛,而导演也陷入了对生命意义的深思。他希望通过电影表达“生存的意义”,并用影片疗愈自己与观众,带给大家一丝慰藉。
他解释,影片中的角色设定也富有深意,喃呒师傅文哥(许冠文饰)及救护员女儿文玥(卫诗雅饰),这两个职业象征着不同形式的“拯救”。
他表示,女儿成救护员是为了证明自己不被性别限制,因为喃呒师傅传男不传女,而香港的救护员也是很重男轻女的行业,“在香港的救护员其实只有五个女生”,她的职业选择体现了对性别平等的呼吁,同时也延续了父亲对灵魂的关怀。
“破地狱”仪式不传女 卫诗雅耗9个月苦练
刚夺下华鼎奖《华语最佳影视女演员》的卫诗雅,为了跳好家族传承的“破地狱”仪式,身体协调性欠佳的她从电影筹备期间只能在在公园、楼梯间等地自行苦练,由最初拿一把铁尺开始,握剑并慢慢凑齐仪式所需的道具到剧组成立,为时长达9个月。
导演陈茂贤分享,由于仪式“传男不传女”,许多男师傅都不肯教,甚至破口大骂让女性跳“破地狱”,剧组几经周折才找到愿意指导的2名师傅,惟师傅们对一些关键动作守口如瓶,使卫诗雅和他需自行融会贯通,卫诗雅后来在电影公司的办公室练习,还引来同事心生畏惧,导致道具被丢的窘况。
与卫诗雅多灾多难的练习过程不同,在电影里饰演其哥哥的朱柏康,曾在学艺时接触过类似动作戏,导演陈茂贤笑言,朱柏康2周就快速上手“破地狱”,让卫诗雅倍感压力,甚至一度提出“换演员”的玩笑话。
进片场不到15分钟 朱柏康视力变模糊
在拍摄电影《破·地狱》过程中,演员朱柏康透露曾经历的灵异事件,是在香港ATV厂拍摄灵堂场景时
“练了15分钟不够,我的眼睛已经蒙了”,带着平光眼镜的他自侃,本身无近视问题,前一晚也睡眠充足,精神状态好,但现场情况让有点敏感体质的他和剧组选择赶快拍摄,拍一次就离场。
即将在11月14日全马上映的《破·地狱》,电影中的故事皆为真人真事改编,导演与团队花费一年半时间做调研,通过殡仪顾问获得了大量故事素材,以殡仪行业的视角探索生死的深刻意义。